“没去过新疆就不知道祖国有多大,没去过天山就不知新疆有多美”,这话真是不错。直到去了新疆,我才真切地感受到新疆那广袤的美、清澈的美、粗狂的美、多变的美。会教一个曾在新疆最美的季节里旅游过的人,生出一种深切的“恨”,只恨新疆的太大、新疆的太美还有所能停留的时间太短。虽然离开新疆已有二个多月,但回想在新疆旅游时的所见所闻,忍不住要记录下新疆曾经给我的一些感受,与同行们一起分享……
睡美人般的天山天池
天山天池,两侧群峰,颠颠连连,山间碧树,蓊蓊郁郁,山水相连,山水相伴,让山显出几分挺拔,让水更加抚媚……放眼望去,水的尽头,有一座山峰,上面盖着白雪,下面绿树环绕,就像一个穿着白衣绿裙的少女,那是天山的博格达峰……雪冠云雾之下,是一片浓重沉着的深绿,形如宝塔般的原生态的雪岭云杉和那墨绿的层层叠叠的塔松挺拔、威猛、整齐,绵延起伏,形成气势雄伟的林海……
在天山天池周边任何一个角落看天池,那水面上永远都是倒映着的图画,蓝天白云,雪山森林,没有哪一个角落不是画,鸟在水中飞,鱼在天上游,雪在水底堆,水晶宫中生碧树,九霄云端走游船。在天山天池水边,我掬一捧池水在手中,零距离的感受天山天池,指间分明传递着冰清玉洁的韵味……
传说天山天池是西王母娘娘梳妆用的“宝镜”,十分的贴切。纯静的水面能照见蓝天白云,能照见雪山森林,能照见碧草羊群,能照见人间欢乐的身影和笑脸,抬头远远望去,那绵延起伏的天山之巅,朵朵白云之间,却依然可见一弯明月,月下云间有一只硕大的苍鹰在山顶盘旋……这苍茫壮丽的情景,让我想起古代诗人的佳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
人间仙境喀纳斯湖
喀纳斯湖坐落在阿勒泰境内。形成于第四纪冰川时期,总面积约45平方公里,湖水最深处达188米,是中国最深的高山淡水湖泊。传说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人曾见过目光如炬的湖怪,它能把一匹马当成自己的美食。喀纳斯湖到底有没有湖怪,始终是个谜。
也许事先听到、读到的赞美太多了,乍一走近喀纳斯湖反倒没有了同伴们那种情不自禁的兴奋。我慢慢品味着喀纳斯湖,暗自拿它与常德的柳叶湖作比较—她像叶湖湖?但没有柳叶湖那样精致,却又比柳叶湖恽然天成。没有柳叶湖那样大气,却又比柳叶湖婀娜多姿。喀纳斯湖的美,美在造化天成,没有任何人工雕凿的痕迹。国内的许多美景胜地本来拜上天所赐,可在人类的过分修饰下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然之美,就像一位天生丽质的少女,不用梳妆也楚楚动人,过分打扮反而使人产生异样的联想。
在我看来,喀纳斯湖最美的时光是夏日的清晨。当你置身湛蓝的天空下,站在碧波起伏的草地上,呼吸着甜丝丝的空气,沐浴着淡淡的晨雾,聆听着天籁般悦耳的鸟语,望着远处绿草坡上漫步的白色羊群和毡房中升起的一缕缕袅袅炊烟…… 人在景中,景在心中,心在自然之中,自然存在于天地万物的和谐之中,这该是多美的情境 !
令人窒息的五彩滩
五彩滩位于新疆北端,属阿勒泰地区,地处我国的额尔齐斯河北岸的一二级阶地上,海拔480米。五彩滩地貌是长期受风蚀水蚀以及淋溶等自然作用的影响而形成的,属于典型的雅丹地貌,“雅丹”是地理学名词,维吾尔语“险峻的土丘”之意。其南边是我国唯一向西流入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
五彩滩北岸是悬崖式的雅丹地貌,由于河岸岩层间抗风化能力的强弱程度不一而形成了参差不齐的轮廓,这里的岩石颜色多变,在落日时分的阳光照射下,岩石的色彩以红色为主,间以绿、黄、白、黑及过渡色彩,色彩斑斓、娇艳妩媚,因此被称作“五彩滩”并号称是“新疆最美的雅丹地貌”。每当刮风的时候,沟壑里、岩石下,到处都会发出长短不一、高低不同的怪叫声,让人觉得神秘莫测。南岸有绿洲、沙漠与蓝色的天际相合,风光尽收眼底。
五彩滩风景区前还有大型的风力发电网站,给辽阔的视野里添加了一曲动感活力的生命旋律。绿草如茵、山花烂漫、牛羊成群、骏马奔驰,绿洲与沙漠之间穿插着群群的骆驼,大场面的景观更体现哈萨克人纯情、朴实的牧民生活,让您感受到一路春风一路歌声。至于五彩滩令人窒息的美景,早已有人称它为“天下第一滩”了。
绝美惊艳的白沙湖
白沙湖是新疆阿勒泰地区千里画廊上的一个重要景区之一,海拔约650米,南北长约800米,东西宽约600米,是一个被沙丘环绕的沙漠小湖。形似豌豆荚,东面凹进,西面鼓起,是沙漠中独生的一池深水,水源及成因颇受科学研究者关注。其湖心、湖岸、湖周生长着多种生态环境下的十几种植被,湖周50米内,是高大茂密的银灰杨、白杨、白桦混生的林带;湖周50米外的沙丘上,则生长着山楂、白杨、绣线菊等植物。
白沙湖的景致构成十分独特,6月湖中莲花盛开,野鸭戏游其间,碧绿的树叶在风中招展,湖中绿水,碧波如镜,湖山映衬,远眺近览,气象万千。沙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阵阵泥土的芳香,使人心醉,远处的金色鸣沙山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中、湖边和各类混生林,层层叠叠,交相辉映,犹如一个完美无缺的自然大盆景,展现在游人面前。人称“塞北小江南”
无论春秋冬夏,湖水始终不增不减,不凝不浊,此水来自何处,又为何能常年保持常态?这是缠绕在人们心中的一个疑问,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这也正是白沙湖充满魅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导游介绍:公元1218年,成吉思汗亲率蒙古铁骑大举西征,曾到此安营扎寨,停歇饮马,故被誉为成吉思汗的饮马池。
神奇的坎儿井
在素有火洲之称、气候干旱、炎热的吐鲁番盆地,之所以能形成这样美丽富饶的绿洲,坎儿井功不可没。坎儿井的总长度超过长江、黄河,与万里长城和京杭大运河并称为我国古代建筑史上的三大工程。
从土鲁番坐车10分钟,便是坎儿井公园。在一个个土坎下,一渠清幽幽的水,静静地流淌着。水从坎儿井底部一个长方形的洞口流出,黑黢黢的洞口看不到底。导游介绍说:坎儿井的水年年月月流,日日夜夜淌,无穷无尽;坎儿井的水来自天山的积雪,雪水融化后一部分从地面上流走,被称为径流,另一部分从地下流走,被称为潜流,坎儿井就是将潜流引出地面后进行灌溉。
尝一口坎儿井的水,清凉清凉的,那种凉爽的感觉沁人心脾。
据记载:一条坎儿井主要由竖井、地下暗渠、地上明渠和涝坝组成,其中暗渠工程最为艰巨,一般要在地下开凿几公里到几十公里长的渠道。在开凿地下暗渠时,为了出土和通风,每隔二三十米打一眼竖井,古代人们就是从竖井下去,头顶油灯,用坎土镘向左右开挖,一节节地接通,再两边接起来,成为地下暗渠。
在那绿绿葱葱的绿洲的外围的戈壁滩上,可以看见高坡下的一堆一堆的圆土包,形如小火山锥,座落有序地伸向绿洲,这些都是坎儿井的竖井口。假如从高空俯视,这些土堆宛若珍珠串结的项连,装点着吐鲁番这个古老而又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地方。坎儿井的清泉,浇灌着吐鲁番大地,使火洲戈壁变成了绿洲良田,生产出驰名中外的葡萄瓜果。神奇的坎儿井就是吐鲁番的生命之源。
“沙莫君子”红柳
新疆有一片片石油宝地,但这石油宝地却又是那样干旱、炎热、荒凉,几乎没有生命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然而放眼荒凉的戈壁,我欣喜地发现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有一种生命在风中摇摇曳曳,展现着它独特的美丽,那便是“沙漠三君子之一”沙漠红柳(沙漠三君子:胡杨、骆驼刺、红柳)。远远望去,那红柳们如姑娘一般,亭亭玉立,细长的腰枝随风一摆,似一片早霞披落在戈壁滩上,粉红粉红,娇娆可人。初夏的凉风,轻轻摇动着红柳绿绿的枝条,赤烈的阳光,轻轻的吻着红柳的脸庞,红柳们象一群快乐的精灵,在金黄的沙滩上,涂染着一片一片耀眼的颜色,默默地展示着自己生命的风采,真是“独自着红裘,内刚形外柔,寄身戈壁里,生死为追求“。
坐在车里,看到红柳纤细而又笔直的躯干迎面掠过,就会有“柳是移动之物”的错觉,再回头望去,发现它们仍坚守在自己的哨位,裸身踞立,蓄意待发。我忽然感悟到: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感受不到每一次生存的快乐;池塘里的水仙,永远不知道每一滴雨露的珍贵。唯有戈壁红柳,它经历了千年万载的磨练,才懂得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美味留香
除了羊肉,新疆众多的美食美味也使我流连忘返。
独特的地理环境,使新疆的水果甘甜可口,虽未到水果旺季,但西瓜、哈密瓜、杏子、桑椹物美价廉。新疆的葡萄干皮很薄,入口即化,不用吐皮,也无皮可吐,甚至连核也没有。
新疆有一种面食叫“拉条子”。实际是一种伴面。面很劲道,再配上七八种卤味,有芹菜肉、西红柿鸡蛋、洋葱肉等,味道好极了。新疆的“扒鸡”也很独特。油而不腻,外焦里嫩,块块入味,特别可口。
新疆的奶,无论是牛奶、羊奶、马奶还是奶茶都很纯正,喝起来口感甚佳。平时我不大爱喝奶,但是新疆的奶很入口。
手抓饭有点类似汉族的鸡蛋炒饭。 抓饭的“抓”法虽然简单,却很有讲究,右手除小指外的手指要非常有技巧地将米饭攒在盘子边上,压紧摁实,然后用四指将饭一托送进嘴里 。照此法吃手抓饭,味道不一样。细腻婉约的江南是断没有这种食物做法的。它的发明是与西北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文化紧密相关相辅相成的。一个“抓”字形象地把新疆人的豪放充分展示出来。
我在新疆还品尝了地道的馕,馕在新疆是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克尔克孜族等民族的主要食品,火烤、脆、好吃、易存放。馕是波斯语,“面包”的意思,清人译为“饽饽”。汉唐时被汉人称为“胡饼”。导游介绍说,当年来自长安的高僧玄奘远赴印度取经,穿越沙漠戈壁,翻越天山雪岭时,身边带的食品便是馕,是馕帮助他走完了充满艰辛的征途。我查阅史料并无记载,《西游记》中也无描述,但我宁愿信以为真,因为过去新疆人出远门都要带馕。
未曾泯灭的足迹—中国最西北边境185团
“沙漠”、“绿洲”、“界碑”、“野荷”等等,这些名词似乎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似曾相识过,却不是都能亲身体验,对于我来说,算是幸运的,因为在那个烈日炎炎的季节里,我去过中国的最西北边境——185团,也就是在这个地方,让我第一次与沙漠、界碑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和同伴们在中哈界碑前定格我们的跨界握手,并放开嗓子热情洋溢地高唱国际歌,跟大家一起分享走到中国路尽头的那种别样的心境,
185团是中国最西北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归属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十师,该团现有11个农业连队,分布在86多公里的边境线上,每个连队都是一个小村庄,而村长就是当地村民口中称呼的“连长”。处在最西北边境的185团第一连便是新疆边境路的尽头。走近185团第一连,你会发现原来在铁丝网对面的哈萨克斯坦国有个镇子就在你的眼前,从没感受过原来两个国家的村庄是可以这么的近距离。这就有了一连人“我家住在路尽头,界碑就在房后头,界河边上种庄稼,边境线旁牧羊牛”的真实写照,更是一连人“不要群众一分田,戈壁滩上建花园“的屯垦戍边的豪情所在。
走进185团,给人最震撼的当属第一次才知道的一个名字叫“地窝子”的特殊建筑。“地窝子”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当时185团全体官兵们居住在地下的房子,它的顶部与地面在一个水平面上,覆盖在“地窝子”上面的泥土与大地一色,若不是你走近跟前,很难发现这地下的房屋,如果是冬天白雪覆盖,天地一色,更是如此。可想而知,当年在这里屯垦戍边的广大官兵们的生活、工作条件是何其艰苦啊。如今,一排排整齐干净、错落有致的小平房早已代替了“地窝子”,而“地窝子”给人们留下的却是一笔永不磨灭的精神财富,老一辈的一连人忘不了,他们的后代也同样忘不了这里曾经是他们的父辈守卫边疆、开垦荒漠的历程与精神力量所在,依然静躺的“地窝子”也必将成为这里乃至全中国极具特色的历史见证之一,无可否认,这绝对是一道真正最亮丽的风景线!
站在风景之外,看到的是诗意和美丽;走进风景之内,才会深深体味到兵团人的奉献与艰辛。60年来,一代代兵团人“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把戈壁变良田,把荒漠变绿洲,创造了“塞外江南”的人迹奇迹,用血汗铸就了一座不朽的精神丰碑。他们就是“攻不破的边防线,割不断的国土情,摧不垮的军人魂,难不倒的兵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