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抓住一只蝉,以为能抓住整个夏天。
十七岁那年,吻过她的脸,以为能和她永远。”
——五月天
小时候,阳光在院子里火热,知了在树上漫漫地叫着夏天,拿着冰糖水冻成冰棍蹲在阴凉的堂屋前,会傻傻地以为这样离太阳远一点,会融化得慢一点,可夏日的太阳真是凶猛,冰水止不住地滴淌下来,让人来不及细细品味,全情投入的吞咽着大块大块的冰棒。偶尔一阵穿堂风吹来,带着浓浓的暑气,神奇的是在扑面而来的那一刻,恼人的烈日仿佛被藏进了那一口有一口皎皎的夏冰里,抚摸起一阵激灵,周身酥麻麻的。
后来,夏日的校园有不绝于耳的蝉鸣,吵闹的教室格外燥热难耐。下课后兴冲冲地和小伙伴们跑去小卖部买回牛奶雪糕,汗涔涔地吃着走回教室,进门时总会偷偷地瞄向隔壁班地那个他,在视线相碰撞的那一刻立马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心头却砰砰然。一如手上的雪糕,带走了闷闷的热浪,留下了砰然的清甜在心里。
后来,那个白云缠绕着蓝天的傍晚,太阳迟迟不肯落山,汗珠细细地往外冒,头发毛毛的粘糊在脑后,拖着笨重的行李走出车站,看到他一脸傻气的在人群中寻找自己。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接过行李,递来一只脆皮甜筒。甜筒有一点点化,却像懒懒的风,穿过头发吹过耳朵,吹着星月温柔地涌现,格外清凉。
后来,在那个最热的下午,阳光晒得小道金黄,树木的枝叶被映照在地上一动不动,红红的冰棒上不断渗出一颗颗水珠,就像青春期的我们,懵懂的情愫难抑破土的冲动。沙沙的红豆融化在舌尖如同阳光下地蜜糖,间或一些微地辛涩中带着淡淡的橙果香,多像丝丝萦绕心头的青涩羞怯,阳光虽炽热浓烈,而涌动的喜欢却甜腻绵软。
晴空万里的夏日,强烈的光线,放肆的空气,就像西瓜,本就不是孤寂的水果,有最热烈的色彩、最丰盈的汁水。恋爱有狂喜、欢偷、动人,也难免遗憾、无奈、悲伤,正如明媚的夏日、西瓜的香气,大大咧咧的沁人心脾。有西瓜冰的夏天,大地热的苍白,汗水湿透衣裳,但总有如沐春风的日常,想起冰镇过的清酒,却又多了一些酣畅淋漓的满足。
骄阳似火的夏日,每天装备着厚厚的防晒霜、护目墨镜都挡不住挟裹全身的热浪,连精神好像都要随汗水流出身体,变得懒洋洋。不过也就是这样躁动的空气,让人与清凉的相撞变得格外浪漫。消暑度夏的日子里,与地里的西瓜、晶莹的冰块相遇,那是这个夏天最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诗。
夏暑大把大地日光在天空蹿动,是生命放肆热烈的日子。它不像春日细雨的试探,秋日落叶的心事,冬日雪花的梦呓。阳光刺眼的狂热,夏日里那冰块和糖凉滋滋地甜味,现在想想,多像一点一点化在心头的爱情啊!